一名歌手和她贪污的妈妈

今年4月，我写了一篇《江歌：“我替刘鑫去死后，她活下来带头辱骂我妈妈三年”》的文章，告诉大家，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到底可以有多恶毒。

今天写的这篇文章是告诉大家，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到底可以有多无耻。

这事，还要先从2012年的浙江卫视《中国好声音》说起。

一、

2012年7月13日《中国好声音》第一季播出，到9月30日总决赛的时候，收视市场份额达到了罕见的29.47%。

什么概念呢？1998年的收视爆款巅峰《还珠格格》才是47%。

《中国好声音》一骑绝尘，把《快乐大本营》《非诚勿扰》《天天向上》等老牌综艺节目甩在身后，可见当时有多受欢迎。



在这个节目上走红了一个歌手，他的名字叫李代沫，就是后来吸毒，又坐牢的那个。他不是今天的重点，我们要说的是，他唱红的一首歌，名字叫《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旋律和歌词都很熟对吧？就是这首。

这首歌被李代沫唱得有多红呢？红到大街小巷的每个门面店，每个学校操场，都在循环播放这首歌。

歌红了，这首歌的词曲和原唱作者曲婉婷，自然也被大众挖掘出来，不可避免地红了。她就是我们今天文章要写的主角。

那下面就让她出场吧。


曲婉婷

二、

在她出场之前，先做个背景交代。

故事发生在哈尔滨。这是新中国最早解放的城市，为解放东北，乃至解放全中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带头贡献，因此被亲切地称赞哈尔滨是“共和国的长子”。

那时，“共和国长子”所在的东北地区，工业和经济还都异常发达，为祖国的繁荣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东北地区，还是一片积极健康向上的正面形象。

1983年10月10日，曲婉婷就出生在被主席誉为“共和国长子”的城市哈尔滨。

父亲曲恒，是园林局的一名资深美工，平时为人低调沉默，很少参与公众活动；母亲张明杰，是轻工业局供销处的一名科员。

在曲婉婷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原因不详。资料显示，离婚后，父亲一人居住，和曲婉婷母女二人很少交集。

曲婉婷是这样评价自己母亲张明杰的，“她朴素、坚忍、能干，头发很短，不烫不染，走路特别快，在做事和做决定的时候，特别果毅”。


张明杰最高学历是研究生，很小时候，她就对女儿曲婉婷要求异常严厉，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

一次，张明杰常着6岁的曲婉婷去朋友家去玩耍，曲婉婷爬到凳子上，胡乱弹奏钢琴，试了几个音之后，竟无师自通地弹出一首歌曲《小星星》。

张明杰很吃惊，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曲婉婷说，这歌我听过一遍，就记住啦。

无意间发现女儿过耳不忘的音乐天赋，这让张明杰非常开心，不仅为曲婉婷买了一架钢琴，还为她报了钢琴班。

那可是1989年，全国还有很多人吃不饱饭。

6岁的孩子，正是贪玩时节，每天练琴，让曲婉婷觉得很煎熬。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在强势的母亲面前，无论她做什么，只要不符合母亲张明杰的意愿，就给她扣罪名，“不是顶嘴，就是不孝顺”。

一顿教育和责骂，最后仍要服从母亲。

随着年龄增长，母女关系，开始变得紧张。

1992年，总设计师南巡，顶住各方压力发表了许多振聋发聩的改革开放讲话，让全世界震惊，外媒评论，“这如同航空母舰在硬币上转圈，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年，张明杰调到市建委信访处，先后历任副主任科员、主任科员、副处长、处长。直到2002年12月，调到道里区任命政府副区长。

大家要记住，因为这很重要：

从1992年2002年这十年期间，哈尔滨的国有单位职工年均收入，也就一万块钱左右。

年均，不是月均。

2000年，16岁的曲婉婷，被母亲送到加拿大留学，张明杰对曲婉婷的人生规划是，读商科专业，先读大学，再读博士。

并且还准备好了所有的读书费用。

曲婉婷整个人都凉了，她说，“光读个大学，我觉得都已经把人读枯萎了，还要我读个博士”。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上飞机前，母亲略带伤感地说：“当年你外婆在我19岁的时候去世，我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打拼到今天；你现在16岁，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了。”

曲婉婷却不这样想，在后来的采访中她说，她心里还有些开心，她想得是“终于可以摆脱母亲的掌控了”。

可是到了加拿大，曲婉婷发现，自己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有五个月的时间，她没上学，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抽烟，就是喝酒，要么打游戏。



她觉得要抑郁了。

曲婉婷选择的对抗方式就是做音乐，“母亲自然不同意”（曲婉婷语），她就自己打零工，赚学费，勤工俭学。

俨然一个不服从命运安排，努力对抗的倔强的小女孩形象。

曲婉婷说，她打的零工就是每周到一个富人家里，打扫一次卫生，这样一次可以赚取100加币。她用这些钱，在加拿大报名系统地学习了乐理知识，还买了唱片、CD、乐器等。

她说，她一直坚持一个原则，就是坚决不动用妈妈的钱来搞音乐，“清洁工”的工作，一做就是两年。

媒体采访截图

面对曲婉婷的留学经历，在网上，有一个匿名网友是这样评价的。

她说：

我也出生在哈尔滨，我爸是公务员，我妈是名大学老师，在那时，合起来月薪不过八千，将将够我在国外两周的正常开销。剩余读书不够的钱，还是老爸找小姨借的。

曲婉婷要是不想和我一样与男人合租、不想整天盯着打折、不打到五折宁可饿着肚子过日子，她妈妈张明杰每月的收入，至少要一万六起步。可我实在不知道在哈尔滨，哪个公务员可以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六。

算上学费，再加上曲婉婷在国外的消费和玩音乐的开支，一个月没五万能下来吗？非常悬，毕竟我出去吃顿饭都要超支，跟同学出去玩更是不可能，除非我提前一个月囤好了最低价的方便面。

也就是说，曲婉婷在加拿大追逐梦想、谈理想、做音乐花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妈妈贪污的黑心钱。

到加拿大的第一年，曲婉婷就在一场音乐比赛中，获得了冠军。然后开始谈了个男朋友。

2002年12月，张明杰调到道里区任命政府副区长，主管工作和征地、拆迁、开发、城市建设有关，这是一块大肥肉，张明杰的敛财之路开始更加疯狂。

2004年，国家政府主导的国企改革，进一步纵深推进，哈尔滨被国家寄予改革希望。

在哈尔滨道里区有一家老牌国企“原种繁殖场”（简称“原种场”），成立于1952年，是中国蔬菜粮食育种基地，包括厂房、职工住房区、耕地、试验田等，占地面积共有154多万平方米。经过50多年的运转，在时代的潮流下，原种场渐渐式微。

2005年，哈尔滨下发文件，要求原种场“进行产权制度改革”，2008年，在张明杰的主导下，道里区下派一名会计进入原种场，接管了会计姚胜云的所有账目。

姚胜云说：“她把我的好多账都给冲销了，还不让我管事。”紧接着原种场进行资产评估，净资产为-267万元。

这一结果引起职工们的质疑，因为在原种场总资产中，仅土地使用权这一项，账面价值就高达23亿元。

“154万平国有土地就值这个价钱？许多资产肯定被他们隐匿了。”原种场职工孙景峰说。

在改制方案上，周治明、孙景峰等数十名职工拒绝签字，张明杰当场指着周治明的鼻子说，“你不签字可以，那我马上开除你”。

整个会议从召开到结束，不到20分钟。

最后“原种场”被以6160万的超低价格，卖给了注册资本只有50万的私企东江科技。

紧接着，东江科技又把原种场转手到曲婉婷舅舅和表哥所任职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公司先发置业名下。


这波操作，令人窒息，也令人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他们手段高明。

三、

在张明杰大刀阔斧说一不二的同时，曲婉婷也没闲着。

2005年，曲婉婷恋爱失利，和男友分手后，心中念念不忘的她，为男友写了一首深情款款的情歌《To Markus》，从此开始尝试词曲创作。

这一年，她还和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并在温哥华举行了首场演出。虽然听众没几个。

2009年，曲婉婷成为Nettwerk音乐公司首位华人签约歌手，用周杰伦的话说：“这个屌。”因为Nettwerk音乐公司很厉害，全球大名鼎鼎的歌手艾薇儿，就是这家公司一手打造出来的。

同年，曲婉婷发行了首张纯英文专辑《Everything In The world》，尽管反响平平。

2011年，香港导演彭浩翔邀请杨幂、余文乐、杨千嬅、徐峥等人主演了电影《春娇与志明》，并选用了曲婉婷的《Drenched》和《我的歌声里》作为宣传曲和配乐。

曲婉婷还分别为杨千嬅写了《没有目的地爱了》，和余文乐演唱的《泛滥》。曲婉婷在内地，开始崭露头角。

2012年曲婉婷发行首张个人创作唱片《我的歌声里》，其中单曲《我的歌声里》被李代沫在《中国好声音》里唱翻唱，自此这首歌红到令人发指。

曲婉婷一炮而红，风光无限，当年在第二十届中歌榜中获得12项提名，还在上海举行了自己的首场内地演唱会。

曲婉婷说，这时她的努力才得到了母亲的认可，二人开始修复母女关系。网上开始随处可见二人亲如姐妹的照片。







2013年，曲婉婷乘势追击，还和“插刀教”教主杜淳一起登上了央视春晚，同台演唱了自己的成名曲《我的歌声里》。



可是人红，不代表着票房就卖座。

2014年曲婉婷举行巡回演出，在哈尔滨站首发票房不佳，她妈妈利用手中权力，给开发商们打招呼，让他们“想办法”消耗一部分票房。


并再三叮嘱，这事“别让我女儿知道”。

张明杰的贪腐工作，也在她的铁腕推动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前面提到的“原种场”资产被张明杰以6160万元人民币的超低价，整体转让给了东江科技，合同上是这样过写的，“本次转让包括厂房、办公楼、设备和土地”，其中还包含578名的职工安置费。

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张明杰没有按照规定把员工安置费用拔给转让方原种场，而是违规把钱打到了受让方东江科技公司的名下。

这一骚气操作，导致至今还有11467218.50元安置费，没有发放到被辞退的员工手中，其中一位职工因为患病生活贫苦，又没社保无钱医治，而上吊自杀。

员工被辞退，上吊自杀，和在官场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张明杰有关系吗？

当然有，但一点也没影响到她的仕途。

在两性生活上，张明杰也没闲着。

王绍玉是哈尔滨工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和张明杰在2007年相识后，就和前妻火速离婚，开始同居。

两家的房子连着，只一墙之隔，双方都有彼此家庭的钥匙。

哈工大官网显示，王绍玉还是哈尔滨市道里区城镇发展战略规划负责人，官权勾结，就像狼遇到了狈，如鱼得水。

2010年，张明杰和王绍玉，以及东江科技负责人魏奇，利用“原种场”土地先后骗取了征地款共计3.4985亿元人民币。

私下，王绍玉还代表张明杰与魏奇签订了利益均分协议。

2005年，张明杰所管辖的新发镇，被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向国家发改委推荐为小城镇建设试点镇，后来由于“房屋砖瓦化率太高”，被搁置。

张明杰说，小城镇试点不仅能改善新发镇的面貌，还能拉动全镇乃至全区的经济发展，2009年，她再次提出继续推进小城镇建设。

2011年，实际控制人魏奇成立的先发置业，取得了新小城镇建设项目的开发权，王绍玉负责具体项目工程，魏奇负责筹措资金，二人各有分工，配合的天衣无缝。

曲婉婷的舅舅，也就是张明杰的哥哥张明哲，被魏奇高薪邀请加盟先发置业，出任总经理，张明哲的儿子张宇，出任副总经理。

吃水不忘挖井人，贪腐不忘自家人，张明杰时刻牢记，一刻也没敢忘记。

魏奇对张明哲非常信任，让他负责工地具体施工，在工地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有事就找张明杰的哥哥张明哲。

否则，没用！

小城镇建设，需要资金至少50亿，可魏奇只有一两个亿，加上开工时，项目手续不齐全，资金不到位，他们只能一边施工，一边补办手续，一边筹钱。

魏奇先后共找来13家施工单位，谁有实力，谁能垫资，谁就来干，然后分钱，2014年，各施工单位承建的楼房基本完工，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

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这年9月张明杰被中央第八巡视组逮捕免职。


树倒猢狲散，紧接着王绍玉被抓，魏奇出逃国外。

小城镇工程彻底成了烂尾楼。


读到这里，估计大家要松一口气，认为故事终于要结束了。

哪有那么容易？

这篇文章真正精彩的地方，才刚开始。

四、

前面说了，张明杰是在2014年9月被逮捕的，妈妈被逮捕后，女儿曲婉婷在干嘛呢？

我们看看她的微博。

11月19日和20日，她在度假区游玩，一脸的明媚。


12月25日圣诞节还跑到海边游玩，一玩就是4天。

一点都不像一个妈妈正身陷大牢的人。情人节那天，还高调地晒起了恩爱。恋爱很甜，生活很甜，因为你很甜。




         在2015年4月11日，还开心地说，我们一起冲浪吧。

平日里，更是玩得不亦乐乎。漂海、踏青、看演唱会、出专辑。一样不落。








                  没有一点她说的知道母亲被调查后，“灵魂已经停止了呼吸”“我已经不能那么快乐地面对生活了”。

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做法，让中国第一狗仔卓伟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在网上喊话曲婉婷，“你坚持自己的梦想没错”，“可你不能对你涉贪入狱的母亲，袖手旁观吧”？

卓伟这一喊话，在网上闹得动静很大，让大家看清曲婉婷面目的同时，也让大家知道，原来曲婉婷的母亲，还是一个大贪官。曲婉婷吃了一记闷亏，从此微博一改画风，变成“孝女”风格。 “我要好好活着，因为我要看到明天的曙光。”

还在外网上发文，自己很爱妈妈，这磨难对她来说太大了，整天只能以泪洗面。

   哭就哭吧。可眼泪还没擦干，反手就是发了一首新歌《最好的安排》，说：“在艰难等待的665天，希望能等来一个最好的安排。”

这操作，让网友质疑：你是在思念妈妈，还是在推广自己的新歌？毕竟她妈妈被捕后，曲婉婷就迅速地和温哥华市长罗品信打得火热，谈起了恋爱。






   罗品信除了是温哥华市长，在中国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头衔，白求恩的后代。读过书的朋友都知道，白求恩，可是上过教科书的国际友人。
   这恋爱，谈得够轰轰烈烈的了。但同时大家也发现，曲婉婷有挖罗品信婚姻墙角当小三的嫌疑，罗品信有三个孩子，并已经和妻子共同经历了25年风雨。和曲婉婷交往前，才火速离婚，事情太蹊跷。曲婉婷后来竭力否认了自己是小三这一说法。时间线那么微妙，我们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吧，连恋爱套路，都是那么相似。除了忙着谈恋爱发专辑，曲婉婷在网上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时不时替母亲“云尽孝”，大致的意思就是，我母亲很冤枉，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网友看不惯了，说，你心里要是没有鬼，就回国配合接受调查，把母亲的事情交待清楚，脏款交出来，让母亲少坐几年牢，比你天天在网上“云尽孝”强多了。对于网友的喊话，曲婉婷不看、不理、不睬、不问。装瞎。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的时候，她说自己这几年做的努力除了在网上“呼吁”，还有另一件事就是给温哥华中国大使馆写了两封信，恳请相关部门领导照顾她的母亲。
   我们要知道，大使馆是没有转达信件义务的，曲婉婷作为一个在国际上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不可能没有这点常识。有网友大胆推测说，这一切都是曲婉婷的表演，她和罗品信谈恋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借助罗品信的政治力量避难。对于这一种说法，我们无从求证，只能说，不排除这一种可能。下面说一些有石锤的事。母亲被关押后，UBC采访曲婉婷，问她“谁是你童年时候的英雄”？曲婉婷毫不犹豫地说，“是我妈妈，她给了我最好的生活，不管这些东西，她是如何得到的”。




   言外之意，我母亲是贪污钱了，但她让我过上了好日子，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不管这贪污的钱，让多少个无钱医治的下岗职工绝望而自杀。这条新闻传到国内，网友在她的微博评论下面骂她。
   面对大家愤怒的辱骂，她转身在外网上发了一个帖子说网友的辱骂，是“一些无知的血口，我只有一甩头，说bye”。
      还配了一个潇洒的甩头动作，真是没有一点悔改的心。面对这些，我只能说，刘鑫让我意识到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多恶毒，那么曲婉婷，算是让我认识到了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多无耻。还刷新了我的认知底线。
五、
在知乎上，有个提问“请问该如何客观评价曲婉婷”？一个高赞回答是这样说的：

抱歉，真的不能客观地评价她。我生活在东北，舅舅是下岗工人，下岗后没工作，没学历，只能去给别人送水，一桶20公斤的水，从一楼搬到6楼，3块钱，一个月1500。
养老婆，养女儿，贫贱夫妻百事哀，舅妈天天嫌弃他不挣钱，家里能吃顿肉也是一件喜事。前几年我舅舅检查出脑梗，上午和我妈去办理了住院手续，下午又偷偷溜回家，打电话给我妈说，姐，我还是不治了，我没钱。当时我妈妈的眼泪就下来了。去年过年，脑溢血走了。妈妈说，我舅舅这40多年的苦也算是吃到头了，就像新闻上，生病的下岗工人只能自杀，脱离苦海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亡。我妹以前的qq签名一直是“我要很用功的学习，以后让我爸过上好日子”。可惜舅舅这辈子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最后他把自己的血肉，深深地埋在地底下，也只换来了保单上的2万块钱。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曲婉婷可以在加拿大买豪宅，住别墅，玩音乐？为什么她可以一边过着我们无法想象的日子，一边踩着我们的贫穷洋洋得意地挥霍？为什么4个零就能换我舅舅的命？仅仅因为她妈是贪官？

还有一个回答：

东北资源丰富，土地肥沃，被称为共和国的长子，一个个大型国企在东北拔地而起，支撑着东北经济，供给国家。
就是曲婉婷母亲这样的蛀虫，把部分工人的钱，还有国家的钱，给贪污了，导致国家经济受损，许多工人生存不下去。人其实很脆弱，有时也就一瞬间，可能因为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比如女儿问爸爸要学费，比如妻子问丈夫要菜钱......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有一些同学突然就交不起学杂费了，平时学生很讨厌的一个老师，自己一个人垫付了好几个学生的学杂费，因为老师是不会下岗的。那时大家都很沉默，只能抱在一起取暖，希望可以挺过去。你问我如何评价曲婉婷？她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敲碎我们的骨头，你说我该如何评价她？

前面说了，哈尔滨是共和国的长子，东北经济的腾飞为全国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可就是曲婉婷母亲这样的蛀虫，把东北的经济成果，偷偷地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富了她们自己的家，穷了大家。那时工人有多穷呢？有一个下岗家庭，儿子对父母说，学校要开运动会，他要买一双运动鞋。可是家里穷得连买一双鞋的钱都凑不出来。吃饭的时候，妻子忍不住抱怨丈夫没本事，丈夫沉默不语，一句话也没说。然后放下碗筷，一跃从阳台跳下。还有一个网友，讲了她老姨的故事：

老姨下岗后，丈夫开始家暴，没多久婚姻也没保住。老姨开始一个人带着女儿，给人做保姆、炸麻花、卖卷饼，吃了很多苦，勉强维持生活。
后来妈妈实在心疼自己的亲妹妹，四处托关系终于在环卫处谋了一个扫大街的工作，每月工资500左右。一开始老姨不懂职业潜规则，不知道孝敬队长，队长就给她穿小鞋，让她扫最早一班的卫生，凌晨三点多开始扫。东北的大雪，深得没过膝盖，老姨怎么扫都扫不完，后来在同事的指点下，才知道她每个月赚的500块钱，要拿出200孝敬她的小队长。老姨太穷了，她太需要这500块钱了，如果给了队长200块，她可能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养活自己的女儿了。老姨咬着牙不肯送礼，她想苦点就苦点吧，累点就累点，忍忍就过去了。但事事不遂人愿，队长终于对不懂人情世故的老姨忍无可忍，在临近年关的一个冬天的晚上，找人用搬砖在老姨的脑袋上拍了一砖。老姨当场倒在雪窝里，老姨知道是谁指使的，就报了警，但是没有证据，警察也没办法，队长十分嚣张，让老姨小心一些。要过年了，老姨一身伤，十分沮丧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午夜打劫的，他手握着尖刀，给老姨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他说，多也不抢，就要一袋面钱，回家过年给孩子包饺子吃。老姨被打得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不但没有得到该有的赔偿，还欠下了一大笔债，面对打劫的，顿时万念俱灰，她对着那个打劫她的人，冷笑几声，一把抓住那个人手里握着的尖刀，用力往自己的身上捅。劫匪被老姨的举动给吓坏了，幸亏他反应快，打落了尖刀，阻止了老姨自杀。后来二人就在雪地里跪着给对方磕头，求对方弄死彼此，然后就是跪在雪地里的两个人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们谁都没问对方原因，但是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远处的烟花把他们炸醒，他们才擦干眼泪，拍拍身上的雪准备回家给孩子做饭。临走前，老姨把身上仅有的四十块钱，递给了那个劫匪，劫匪还给老姨20块，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些都是网友的真实经历，读起来，让人饱含泪水，甚至心在滴血。我受苦受难的贫穷同胞啊。可是这些穷苦同胞的血泪，对曲婉婷意味着什么呢？在加拿大建国150周年的这天，曲婉婷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这样消息：“妈妈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宣判，这让我对中国的法律更有信心了。”

言外之意是什么？如果她的“英雄”母亲，被判了刑，就是中国法制的不公平。这绑架，这无耻，这不要脸，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她还为母亲写了一首歌，说“我不在乎流言蜚语，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无奈与不公会终会被画上句号”我“为你祈祷”。

   看她为母亲写的歌词，想起东北那个拿刀子要捅死自己的老姨，我真想对曲婉婷脸上，直接呸一口痰。
而她的“英雄”母亲张明杰，又是做什么呢？据新京报报道，在庭审现场，张明杰一直坚称自己无罪。


对于起诉中的罪名，她一概不认，她说，自己对“原种场”进行改制，是“临危受命”，出发点是希望改制能够马上成功。自己不是什么专业人员，对于起诉书中所说的合同中是否含有国有土地使用权的概念并不了解。一个研究生学历，一个在官场浸淫了20年的人，一个负责土地城建的副区长，说自己不懂国有土地使用权是什么概念，大家相信吗？她们母女，还真的把全国人民当煞笔来玩弄了。

六、
在网上，我看到一个这样的留言。这个朋友说，我听曲婉婷的歌，很好听啊，她是她，她母亲是她母亲，没必要因为她母亲而去抵制她。
   关于这个朋友留言，我想起欧洲的一句老话，“三代出一个贵族”。

意思是，第一代人当海盗，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开始攒资本；第二代人拿着打家劫舍的资本当绅士，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扩大产业；第三代人就成了贵族，开始学艺术搞学术，占据精英话语权，和他们当初奸淫掳掠的人拉开差距，成为一个人上人。

曲婉婷的经历，就印证了欧洲这句老话，她母亲贪污工人的救命钱，骗取国家的土地钱，往自己的腰包里一顿猛塞，为曲婉婷铺垫了一条光鲜的国际明星之路，成了人上人。

这和奸淫掳掠的海盗，双手沾满鲜血的海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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