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南方各地分别是在什么年代完成汉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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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1024   2021-5-14 20:28   9726   5
关于南方的定义,是秦岭-淮河一线以南,还是以长江以南都无所谓,本问题里南方并不作为一个整体看待。南方的汉文明或者说华夏文明源自于中原地区争议应该不大,那南方已汉化地区分别是在什么年代完成汉化的呢?
这里的汉化包括但不限于将非汉族(华夏族)人口赶跑、杀光或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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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应  16级独孤 | 2021-5-14 20:28:45
1.这个问题的“汉化”是个陷阱要素。在中国历史发展中,随着日常交流,少数民族会逐渐吸收汉文化的一些因素,某些情况下会直接融入汉族群。但是要吸收到多少才能叫“汉化”呢?这个标准不能提出的话,此题目无意义。
2.换一个思路,在传统帝国的眼光之下,中原文化往往认为自身处于文明高地,而认为少数民族野蛮荒蛮。随着两者的交往,一些少数民族可以和中原文化相交流,这时,中原文化就会把少数民族进行区隔,认为可以交流的部分叫“熟某”,不能交流的叫“生某”。虽然这种分类带有一定的歧视意味,但是可以以此为标准考察中原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的交流情况。
3.“生羌”的用例,也是较早见于南北朝时期,如《周书·史宁传》、《周书·元定传》等。《旧唐书·地理志》有数十处“生羌”用例,却无“熟羌”的说法,显示当时尚没有“生/熟”羌的对称。《宋史·张凝传》、《宋史·王博文传》将“熟户”与“生羌”并列。《宋史》有不少记载提到,“熟羌”有时会反复无常,反映出对于在边境地带招徕“生羌”安置不大放心,对“熟羌”和“生羌”的关系也存有疑虑。欧阳修在为范仲淹撰写的《文正范公神道碑铭》中提到:“初,公既得熟羌为用,使以守边,因徙屯兵就食内地,而纾西人馈输之劳。”可知“熟羌”对于守边、拱卫内地及互通贸易等,均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唐宋时期的“生羌”、“熟羌”分类,既有指称四川西部一带羌族部众的情形,又有指称西北甘青地区之羌族部众甚或党项族群的情形。

“生苗”一词,最早可能见于元朝。明朝时,“生苗”屡见于汉文史籍,且多与“熟苗”形成呼应。尤其是涉及湖南、贵州等地少数民族,经常就用“生苗”和“熟苗”来泛称。郭子章《黔记》云:“其人有名无姓,有族属无君长。近省界者为熟苗,输租服役,稍良家,则官司籍其户口、息耗,登于天府;不与是籍者谓之生苗。生苗多而熟苗寡”。这是当时汉人对“生苗”、“熟苗”分类的一般性见解。石开忠对《明史·贵州土司传》有关记载进行考证,指出“生苗”并不是指称某个单一族群,也不能完全、直接地等同于今日的苗族,它包括了布依族、侗族和苗族等多个民族,故对“生苗”一词,应根据当时、当地、当事来做具体的分析和判断。“生苗”一般是戒惧和防范的对象,发生冲突,也是征伐对象。为防比“生苗”反乱,明清两朝曾经在今湖南一带建立哨卡边墙,试图将“生苗”隔离或封锁起来,“苗疆”治理的举措之一,就是修筑边墙。清朝则基本上沿袭了明的“生/熟”苗分类。方亨咸《苗俗纪闻》、陈鼎《黔游记》、陆次云《峒溪纤志》等汉族文人的表述,都是基于同一个文化逻辑。“生苗”自然是相对于熟苗”而言,一般分布于偏远山区,和汉区的关系疏远,往往不通汉语,和汉民的生活习俗差异较大。“熟苗”则邻近汉区或居住在汉苗杂居地区,受到汉文化的一些影响,习俗和汉民接近,多少能讲一些汉语。历史上形成的将“生苗”和“熟苗”予以对比而展开论述,己形成为一套话语叙述的传统。这种对异族群的“生/熟”划分,成为朝廷在苗疆确认涉及赋税、摇役、科举等臣民之权利和义务的身份制度之一。

  《宋史·蛮夷传·黎洞》、范成大《桂海虞衡志·志蛮·黎》、周去非《岭外代答》、赵汝适《诸蕃志》等文献,均曾提到“生黎”与“熟黎”,它们是宋、元、明、清各朝代对海南岛黎族之民族历史记述中常见的一组词汇,这种分类也反映了汉族文人士大夫及地方官僚对于黎族内部分化状况的基本认识。明清时期,有关“生黎”、“熟黎”的记述进一步增多和细化,其中包括族际的冲突、镇压、同化和交流等很多内容。一般是把“熟黎”视为介于“生黎”和州县“省民”之间的存在,官府和汉人不仅通过“熟黎”接近和羁縻“生黎”,也以“熟黎”为中介致力于和“生黎”做生意。朝廷还进一步通过“熟黎”敦促“生黎”的归化。通过对黎人的“生/熟”分类,事实上就在海南岛形成了“省民”一“熟黎”一“生黎”这样一个三级圈层的民族分布结构,从而彰显出不同民族之间力量的彼此消长以及和朝廷关系的远近和亲疏。

台湾“原住民”之被区分为“生番”与“熟番”,也是广为人知的事实。清王朝明确和直接地对“原住民”实行“教化”政策,自然也要借重“生番”、“熟番”的分类。蓝鼎元《平台纪略总论》云:“以实心行实政,自觉月异而岁不同,一年而民气可静,二年而疆圉可固,三年而礼让可兴。而生番化为熟番,熟番化为人民而全台不久安长治,吾不信也。”这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对于同化“生番”、使之由“生”变“熟”的期待。视“生番”、“熟番”之不同在于社会经济状况,乃是很多学者的共识。郭志超指出,由于接受汉文化影响是一个历史渐进过程,因此,不同历史时段的“生番”和“熟番”的范围并不完全相同,而是存在着彼此的消长和变化。鲁之裕《台湾始末偶记》云:“其番有生者、熟者,其聚族所居曰社,其社有生番、熟番。何为生?不与汉群,不达吾言语者也;何为熟?汉番杂处,亦言我语者也。”这对番之“生/熟”可谓是简洁到位的表述。“生番”向化,始终是朝廷官方记录津津乐道的美事。《清史稿·世宗本纪》、《清史稿·高宗本纪》、《清史稿·德宗本纪》、《清史稿·地理志》等,均有“生番归化”之类的记载,生动地反映了朝廷管辖台湾并对“原住民”予以同化的过程。大约成书于乾隆初年的六十七《番社采风图考》云:“归化己久熟番,亦知以稼穑为重,凡社中旧管埔地,皆菱割草菜,垦辟田园。有虑其旱涝者,亦学汉人筑圳,从内山开掘,疏引溪流,以资灌溉。”由此可知,逐渐汉化的“熟番”采用了农耕生计的经济形态。除了农耕生计,“义学”和“汉字”等文化方而的同化也很重要。此外,还有汉商与“熟番”、“归化生番”的贸易活动,进而以“熟番”为中介,逐渐扩展到和“生番”也能做生意了。这些情形和汉人在海南岛与“熟黎”、“生黎”发生关系的模式颇为类似。

“夷”是中国古代最多使用的异民族称谓,正如“东夷”、“四夷”、“西南夷”、“蛮夷”等用语所表明的那样,它既有作为专称的用法,更多的则是作为泛称。历史上也每每有“生夷”与“熟夷”的说法,如《宋史·蛮夷列传》、《宋史·孟琪传》等。《明史》中较为罕见“生夷”与“熟夷”的用例,但到了清朝,在明代曾被称为“生番”和“熟番”的异族,却往往被称为“生夷”与“熟夷”。尤其是针对四川、贵州等地的彝族先民,较多使用“生夷”与“熟夷”的分类,例如《清史稿·杨芳传》、《清史稿·吴杰传》、《清史稿·四川土司传》等。《清史稿·四川土司传》曾罗列了康熙四十二年及后来嘉庆、雍正年间,因相继“归附”而被“授职”“土百户”、“土千户”等“凉山生夷”的清单。从异民族“生/熟”论的逻辑看,所有这些出身“凉山生夷”的土司,随后大都会慢慢地化为“熟夷”。另从《清史稿·戴三锡传》、《清史稿·董教增传》、《清史稿·方积传》等记载可知,所谓“凉山生夷”,亦可称作“凉山生番”,因史籍多有“番”、“夷”相互可以置换的用法。——周星·《古代汉文化对周边异民族的“生/熟”分类》
4.王明珂曾经指出,汉语文献中对四方边缘人群的书写或言说,举凡涉及“生/熟”分类的,像“生苗”、“熟苗”,“生羌”、“熟羌”等,无非都是“汉化”在此进行的“征兆”。他还指出,无论是视“汉化”为汉文化之伟大包容力的证明,还是视其为大汉族主义对非汉族群予以歧视的结果,都并不完全符合现实、具体的汉化过程。汉人或后来的“中国”之人,进而也可以扩及大一统中原王朝的政治文化体系,自古主要是以文化的异同和程度来分辨“夷”和“夏”,而不以血统的区别来歧视或隔断族群之间的关系,“蛮夷”入华即为华,与华夏杂居或接受“教化”、“王化”,就可成为夏,如此便不难理解,从“生”到“熟”之“化”的过程,正是中央王朝及汉文化中人所极力鼓励和期待的。异民族的“生”与“熟”,固然多以是否接受官府管辖及服纳税役为标准来划分,但在“本土认知层面”,所谓的“生番”、“熟番”与“汉人”之间的边际却往往又相当模糊,例如,经常歧视“生蛮子”的人,自身也有可能被邻近的“他人”视为“生蛮子”或“熟蛮”,甚至自称“汉人”并歧视“蛮子”的人,自身也有可能被他人视为“蛮子”。在西南云贵川地区,所谓“熟苗”往往在服饰与生活习俗上力求模仿汉人,甚或自称“汉人”,并由此将自己区别于邻近“生苗”,由此可知,近邻人群之间的歧视与模仿,反倒是推动汉化进程之重要的社会与文化机制。需要补充的是,“生苗”、“熟苗”原本是一种“他称”分类,但在某些条件下,也有一定的可能会被它所指称的对象民族所“内化”,例如,当“生苗”成为文化纯粹性的符号时,“熟苗”反倒有可能受到“生苗”的逆向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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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应  16级独孤 | 2021-5-14 20:28:46
河北山东早先一堆东夷,后有孔夫子这个殷商遗民
汉末乱世,遍地鲜卑
《北齐书/卷9|北齐书 卷九 列传第》:及帝将一建中宫,高隆之、高德正言汉妇人不可为天下母,宜更择美配。
如高齐,立后时就说,汉妇不能做皇后。
到了唐代,华北平原又有高丽突厥等等一堆。
宋代赵家往上数老板,一堆沙陀。
元明清,什么蒙古蜀黍啊、绿蜀黍啊、辫子蜀黍啊,从来不少。
问河北山东各地是什么年代完成汉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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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应  16级独孤 | 2021-5-14 20:28:47
首先先要知道汉化的意思


                      ——选自维基百科
秦汉时期,居于岭南地区(广东、广西、海南岛、小部分福建)等的多个土著与原住民部族被居于中原地区的华夏族人称为百越,南越族为其中一支。秦始皇南下攻取百越后,华夏族人来到岭南地区,多数南越族人与华夏族人杂处,少部分南越人逃往山区或更南方的地区。秦朝灭亡后,南海郡尉赵佗兼并桂林郡和象郡称王,建立了岭南第一个封建王朝南越国(南粤国,古代「越」和「粤」是通假字,指华南百越地区) 。南越国时期实施和辑百越政策,华、越(粤)和平杂处,或互相通婚,形成汉人同化。在汉代的鼎盛时期,华夏族融合当时周边多个民族演变成汉族,并陆续有汉族人迁入岭南,中原地区的汉语开始对原始古越语(古粤语)产生叠加式影响。西汉时灭亡闽越,汉武帝将闽越人强制迁入江淮地区,而留居福建的闽越族人也被南迁的汉人所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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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应  16级独孤 | 2021-5-14 20:28:48
中国南方各地分别是在什么年代完成汉化的?
一个虚假的命题。
请问何为汉族?
啥时候?
那群人属于原始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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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回应  16级独孤 | 2021-5-14 20:28:49
这个问题很复杂。
从某种意义上说,汉化的概念更接近于什么时间被统治阶级视为“自己人”而不是文化上的改变。也就是说,汉化的时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个地区的经济是什么时期腾飞的。
比如说,由于地处楚国核心统治地带,湖北汉化的时间偏早。而长三角地区由于经济起步得早,也比较容易获得统治阶级接受,但其“彻底”汉化是经过了王莽之乱中人口南迁和东晋南下之后,才得到完全的认可——直到安史之乱后,江南的财政影响力急剧上升,但宋太祖时期的“用南人为相,非吾子孙”表明即使在江南经济地位如此高的情况下,北方统治集团仍旧对长三角抱有极大的歧视。
那些更靠南的地区在汉唐时代的行政区规划中经常被称作“道”,也就是说,朝廷真正能控制的地区只是森林中开辟出来的那些“道”路和以这些道路为根基的道路周边汉化程度高的城市。而在这些道路和周边城市之外,就全都是少数民族控制的森林村庄了——进一步的汉化自然会伴随着血腥殖民,开辟新道路、建立新城市的过程中必然会杀死成千上万的少数民族,但这又有什么值得激动的呢?
难道因为周灭商,河南人就要报复陕西人吗?难道因为日耳曼西征,威尔士的凯尔特人就要报复英格兰的诺曼人吗?
这些更靠南的地区中,福建的地位要恶劣的多——在西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福建都被视为“闽夷”而不是汉朝自己的领土。直至明代,仍然能有“闽人岂可作讲官”这样公开的表态。但福建的“汉化”程度在明末得到了翻天覆地的逆转,因为经济腾飞了,大家不好意思再歧视福建人了——我们知道,明清基本上哪里海盗多哪里就海贸发达:嘉靖时代的浙江,天启崇祯时代的福建,19世纪初的广东,都是海贸跟海盗一起腾飞的。其中,明末的福建海贸就是福建的汉化转折点。
云南的汉化进程在某些方面反倒比贵州更快。但整个西南的汉化进程主要集中的明清时期,尤其是雍正时期的一系列政策。旁边的四川藏族汉化,则要等到新中国了。
而岭南地区的地位则比较尴尬。这个地区先是经过赵佗南越开发,基础建设开工,但很长时间里珠三角跟越南北部没什么区别。唐代武则天科举改革中的进士张九龄就引发了极大轰动——张九龄是长期遭受掌权的关陇权贵集团歧视的广东人,在朝中不可能获得同乡盟友的支持。武则天大张旗鼓地把一群张九龄这样文化水平高但地域出身有劣势的人提拔起来,目的就在于向旧军事贵族集团开战,把东汉以来的士族门阀斩草除根。此后张九龄主持过岭南地区的交通建设工作,对岭南与北方的交流帮助颇大。
不过,广东地区真正的经济腾飞是在被皇汉们黑个没完的清朝,但即使在清代这样翻天覆地的剧变之后,广东地区遭受的歧视仍旧十分严重。粤语跟普通话之间的矛盾至今仍旧十分激烈,广东仍然普遍存在“好人做生意,笨蛋才当官”的文化——这有点像印度北方印地语族群和南方沿海地区少数民族的矛盾:印度从古至今掌权的主流一直是北方那些受伊斯兰影响较大的、喜欢用印地语的、突厥化波斯化程度较高的权贵,而南方沿海地区讲泰米尔语等语言的少数民族的政治地位至今都比较低。然而由于大航海时代南印度很多海港成为西方殖民地的关系,这些港口的经济现在又比印度内陆好得多。所以北方旧贵族和南方资本家之间存在一定的矛盾。
另外顺便说一句,有一位答主的思路非常清奇,坚称这个学术问题是在黑南方人,认定现代南方人和古代南方人之间没有任何差异,然后又贴出来一堆分析古代汉族南下的论文,好像这些论文证明了自己作为今天的南方人就等同于古代南方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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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这位神人的要求,证据如下:赵彦卫的《云麓漫抄》卷4记载:“艺祖御笔:'用南人为相、杀谏官,非吾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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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加上一部分关于由精神上的沙陀人建立的铁血强宋对待南方人的态度的材料:
北宋人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一记载:“祖宗开国所用将相皆北人。宋太祖刻石禁中曰:‘后世子孙无用南士作相、内臣主兵。’”
南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十四《大中祥符八年三月》记载,大中祥符八年真宗在挑选状元时,山东人蔡齐和江西人萧贯同为候选人。因蔡齐“仪状秀伟,举止端重”,宋真宗有心偏向选蔡齐。知枢密院事寇准声称:“南方下国人,不宜冠多士。”于是,蔡齐当上了状元。出来后,寇准还得意洋洋地对同僚说:“又与中原夺得一状元!”
陆游在《论选用西北士大夫扎子》(《渭南文集》卷三)云:“伏闻天圣(宋仁宗年号)以前,选用人才,多取北人,寇准持之尤力,故南方士大夫沉抑者多。”
南宋王楙《野客丛书》卷二十五《不用南人为相》记载:祖宗朝不用南人为相,仆尝求之古矣,亦有是说。观《南史》:齐高帝欲用张绪为仆射,以问王俭。俭曰:“绪少有佳誉,诚美选矣。南士由来少居此职。”绪回曰:“俭少年,或未谙耳。江左用陆玩、顾和,皆南人也。”俭曰:“晋氏衰政,不可为准则。”宋武帝亦尝谓沈文季曰:“南士无仆射,多历年所。”文季曰:“南风不竞,非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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