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死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既没有力挺他的父亲为他祈祷,也没有那位倾国倾城的妹妹为他落泪,那一刻妹妹正在遥远的地方和第三任丈夫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从马鞍上坠落,曾经绝世的容颜和大地相贴,漆黑的长发沾满尘土。
临死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会不会想念什么人?是懊恼是愤怒还是平静?没人知道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意大利的土地永远地掩埋了那个男人的骄傲、残暴和不为人知的心愿。
绝大多数历史学家都唾弃和贬低他的为人,可伏尔泰却说这个恶棍的身上仍旧存在着某种闪光的美德,比如固执、比如勇敢,直到战死的那一刻他手中还握着剑,那柄剑上刻着他的座右铭“Aut Caesar,aut nihil”,这是句拉丁文,意思是“不为恺撒,宁为虚无”。
我要么成为恺撒那样的男人,要么宁可化作虚无。
何等灼热的鲜血,竟然流淌在一个被称作恶棍的男人的血管里,何等雄浑的咆哮,竟然是由一个卑鄙的权力者发出的。
有趣的是,西泽尔这个名字其实是西班牙语的发音,而这个名字在拉丁文中,其实就是恺撒,我们也不妨把那个男人称作——恺撒·博尔吉亚。
他死后被埋葬在一所教堂里,墓志铭是这样的,“Here lies in little earth one who was feared by all,who held peace and war in his hand.”(在这块小小的土地里沉睡着一个曾被所有人畏惧的男人,他将和平与战争牢牢地握在手中。)